第十一章 觉悟

    灌木丛后的唐枫停下了动作，他本来也没准备做太过分的事情，毕竟是在光天化日下。

    虽然他不在乎，但他还是要稍稍考虑一下圣雪的想法。

    他只准备单纯地浅尝一下，没想到连这点简单的要求都被人打断了。

    有点不爽。

    引起了他的不爽，他远在京都的老朋友们都会知道后果的严重。

    好在他现在性格收敛了一点。

    如果这个人是路人的话，他已经让对方消失了。

    他都把干掉灾兽的功劳让给对方了，没想到还是被找了上来。

    安锦橘已经来到灌木丛后，她看到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场景，脸色变得惨白。

    她说不出此刻是什么心情。

    怪人终究还是对圣雪下手了。

    安锦橘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深深刺入了血肉里，钻心的疼痛感让她意识格外的清醒。

    圣雪也发现了安锦橘的到来，她轻呼一声，从唐枫怀里挣脱了出来。

    “锦橘，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唐枫老师路上遭遇了……”

    “我知道。”安锦橘打断了对方的话。

    圣雪松了口气，她继续解释，“唐枫老师为了救我，差点命都没了，刚刚经过治疗才好了些。”

    听到让人忍俊不禁的解释，安锦橘脸上浮现出冷笑。

    她明白事情的经过了。

    不过是怪人为了俘获女孩的感情自导自演出的一场戏罢了。

    他不仅仅要玩弄女孩的身体，他还要玩弄女孩的感情。

    安锦橘悲哀看了眼圣雪，对方已经被怪人彻底盯上了，她不知道能不能救下这个女孩。

    她走到两人中间，轻声开口，“圣雪，你先回家吧。”

    “可唐枫老师……”

    “他不会有事的。”安锦橘看了眼一直没有插话的唐枫，继续对圣雪道，“他身体好得很，而且，我也可以照顾他。”

    唐枫这时候也开口了，“圣雪，发生了这么多意外，看来今天是没办法家访了，我们改日吧。”

    “好……”对于唐枫的话，圣雪一向言听计从，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衣服，“可我现在这样……”

    话音未落，一件新的衣服搭在她身上，圣雪抬头一看，只见安锦橘开始脱起了衣裙。

    她把校服衬衣和百褶裙给了她，身上只剩下了孤单的两件。

    与圣雪的纯白不同，是印有小熊图案的样式。

    看到安锦橘突然脱得精光，圣雪惊讶得捂住了嘴巴，“锦橘，你，你怎么……”

    她小声提醒道，“唐枫老师还在这呢。”

    安锦橘摇了摇头，“没事。”她用怜惜的眼神看着圣雪，轻轻地开口，意思似在双关，“而且，你都这样了……”

    圣雪有些不明所以，是指她身上同样什么都没有吗？

    “可你脱给我，伱等会怎么办？”

    “没关系的，反正等会也保不住。”安锦橘后面这句话很轻，没有让圣雪听见。

    圣雪犹豫了一下后，套上衣裙，飞快地跑掉了。

    她的声音远远传来：“你们在这等着，别着急，我马上回家给你们拿衣服。”

    “不用了！”唐枫高声喊道，他不确定圣雪听见没有，如果她来了，那注定要扑一场空。

    “那么……”他转过身，打量着女孩半裸的娇躯。

    “既然你做出了这个选择，那你有没有做好以身饲虎的心理准备呢？”

    安锦橘深吸一口，缓缓吐出，她闭上眼，重重地点了点头。

    唐枫堆起了笑容。“不错，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觉悟。”

    ……

    “这边，过来一点，很好。”

    灌木丛后，……。

    竹床自然是唐枫随手捏出来的，至于为什么不把对方带回房间，因为他这次想享受露天。

    安锦橘正趴在唐枫的胸膛，舌尖轻轻在他身上划过。

    唐枫惬意地枕着手臂……

    安锦橘充耳不闻，她没有停顿，继续忙碌着。

    在舔到唐枫的手掌时，唐枫忽然手腕一翻，伸手捏住女孩的下巴，将她的脸蛋拖了过来。

    他盯着女孩已经失去光彩的眼睛，冷冷地开口。

    “……，这次放过你。”

    他将女孩的脸蛋扔开。“下不为例。”

    安锦橘却自己凑了过来，她握住刚刚那只把她甩开的手，放到了唇边。

    柔软的小舌沿着手臂毫无停留地一路舔舐，来到了脖颈处。

    她轻轻抬头，“主人对我的服务感到满意吗？”

    “不错。”

    “那……能放过她吗？”

    说完这句，安锦橘忐忑地迎接可能到来的惩罚。

    唐枫笑眯眯地看着她，“我不是说过吗，怪人的承诺没有一点可信度。”

    安锦橘低下了头。

    她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但……我还是想亲耳听到。”

    哪怕是在骗她，让她获得一丝丝的心理安慰，让她知道她屈辱的付出不是在做无用功。

    “我答应你，在她成为魔法少女之前，不碰她。”

    “之后呢？”

    “你管的有点宽了。”唐枫的神色冷了下来。

    安锦橘暗下决心，她要找個机会，劝圣雪远走高飞，远离这个危险的怪人。

    可惜她自己却永远失去了这个机会。

    安锦橘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她鼓起勇气开口，“那枚心之宝石……”

    “怎么，你想要？”唐枫挑了挑眉。

    这是一句废话，回答毫无意义，安锦橘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怔怔地看着他，“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难道我不给你宝石，你就能拒绝我了？”

    “不敢。”

    唐枫不知从哪变出了这枚心之宝石，将其高高抛起。

    安锦橘这次没有试图伸手去接，只是怔怔地看着它。

    在夕阳的照耀下，本是橙色的心之宝石颜色更为浓郁了，反射着耀眼的橙色光晕，她似乎在这上面看到了姐姐曾经飒爽的英姿。

    她看到唐枫张开大口，接住了这枚宝石，然后，将宝石和姐姐的幻影一起咽进了肚子里。

    安锦橘打了个寒颤。

    “想要它，你现在所做的还远远不够。”唐枫淡淡开口。

    安锦橘迟疑了很久，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终于，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唐枫的胸膛，然后缓缓向下。

    那是棱角分明的八块腹肌，她手指轻轻滑过，继续向下。

    唐枫一巴掌将女孩的手扇开了。

    安锦橘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不是魔法少女，连碰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安锦橘感到自己受到了严重的羞辱，比她主动上前侍奉还要屈辱百倍。

    唐枫挑起女孩的下颚，满意地欣赏她此刻表情。

    “让宝石的主人亲自来吧，她如果表现让我满意，我可以还给她。”

    “你做梦！”

    心中的逆鳞被提起，安锦橘没能克制住，选择了反抗。

    唐枫露出了明悟之色，他邪恶地大笑道，“我懂了，我会让你亲眼看见，她在我的身下，是如何地哀婉求饶的。”

    下一刻，一具冰凉的躯体贴了上来，女孩紧紧抱住他，泪水爬满了脸颊。

    “不要，求你了，不要这么做，我什么都给你……”

    唐枫伸出舌头，化作如蟾蜍一般狭长，将女孩脸上的眼泪舔舐得干干净净，随即啐了一口，吐到了一边。

    “不是魔法少女的，终究差了点味道。”

    他从竹床上站起身。

    ……

    这次，她没怎么犹豫，手指轻轻划过。

    “唰！”

    一声刺耳的巴掌声响起。

    安锦橘屈辱地埋着头，短短一天里，她就挨了对方两轮巴掌。

    中午的痕迹还在隐隐作痛，眼下又是新的一轮。

    对方这次还特地换了另一边崭新的土地。

    火辣辣的刺痛感在不断地传来，安锦橘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终于，当她没忍住从喉咙里溢出第一个音符时，她彻底败下阵来。

    直到不远处传来路人的说话声，安锦橘大脑顿时清醒过来。

    她这才意识到，他们一直在石板路边上的灌木丛后。

    她刚刚一直在光天化日下表演。

    无尽的羞耻笼罩了她。

    “你有没有听到女孩的声音？”路人甲问。

    路人乙仔细听了下，“没有吧，你是被刚刚的灾兽吓傻了？”

    “明明是你耳朵有问题，我确定听到了。”

    “你该治的不是耳朵，是脑子。”

    两人争论不休地走近。

    安锦橘发现他们有点眼熟，很快她想起来了，这两人在之前簇拥着她的当地居民之中，是很活跃的那几个。

    她依稀记得他们无比崇敬和仰慕的眼神，她是拯救他们的英雄，她在他们眼中是无比耀眼的天使。

    如今他们心中的天使却正在被怪人羞辱。

    安锦橘向后缩了缩。

    她不想让崇敬她的居民看到她这副模样。

    唐枫很快发现了这一点，他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不顾女孩苦苦哀求的表情，唐枫将她从灌木丛后拖了出来，来到了大路正中间。

    “不要！”

    她捂住脸，不想让路人看到她的真实样貌，然而两个路人却一边交谈，一边从他们身边走过，完全无视了正在行为艺术的两人。

    他们根本看不见她。

    唐枫的“域”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开了。

    安锦橘松了口气，她虚脱般无力地跪倒在地。

    “看得出这样让你很兴奋啊。”

    唐枫伸出手，把证据伸到她眼前。

    安锦橘偏过头，不去看那些能击碎她内心矜持的东西，她趴在地上，大口呼吸着。

    “看看谁来了？”唐枫好心地提醒。

    安锦橘目光下意识地跟了过去，发现圣雪正提着几个袋子，向这边跑来。

    她如约地过来送衣服了。

    “咦？”

    没有在灌木丛后面看到两人的踪影，圣雪下意识愣了一下，然后在四周呼喊起两人的名字。

    她的呼喊自然得不到回应。

    灌木丛后多出来的一张竹床让她感到有些困惑，但她也没往两人身上联想。

    而她想要寻找的两人，就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

    圣雪在这片区域寻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两人，在夕阳最后一丝光亮被远山吞没后，圣雪终于放弃了，选择了离开。

    她和安锦橘擦身而过。

    安锦橘向着圣雪离开的方位，如同寻求救命稻草一般，伸出了一只手臂。

    最终，手臂无声地垂下。

    与此同时，唐枫也松开了安锦橘。

    他和上次一样，先是缓解了女孩伤处的疼痛，然后给她注入魔力，帮她恢复之前的巨大体力消耗。

    不过这次使用的方法不是揪舌头，而是直接用嘴。

    一股股精纯的黑色魔力通过两人嘴唇的连接处，向女孩体内传导着。

    “都这样了，还是不愿意张嘴吗？”唐枫眯起眼睛，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你知道忤逆我的后果吧？”

    安锦橘充耳不闻，她倔强地紧闭双唇。

    扣开对方的牙齿和嘴唇很简单，但唐枫失去了继续调教她的兴致，在魔力输送完成后，他兴趣缺缺地将女孩推开。

    “今日补课完成，你可以走了。”

    “心之宝石……”安锦橘喃喃。

    “你觉得你后面的表现，配得上吗？”

    “宝石……”安锦橘似乎没听见他的话，她重复着这句。

    “拿着，走吧。”唐枫随便从地上捡起一小块石头，递到女孩手上。

    “好的，主人。”

    安锦橘握着石头子，转过身，向远处走去。

    “你真的准备就这样光着离开吗？”

    女孩充耳不闻，步履蹒跚地离开了。

    唐枫轻轻吹了口气，一团黑色气流飘到了女孩身上。

    石板路上，有行人偶尔路过，却无一例外地对这个一丝不挂的女孩置若罔闻。

    那是一个简易的“域”。

    唐枫转了个身，一套干净的西装凭空出现在他的身上，他向着女孩离开的方向走去。

    至于为什么不给安锦橘也弄套衣服，当然是他邪恶的恶趣味。

    他想看看对方意识清醒后发现自己这样走在路上是什么表现。

    他远远地跟在女孩身后。

    “锦橘，你在那边吗？”

    这时，他听到一位少女的呼喊声远远传来。

    唐枫顿住了脚步，片刻后，他整理了下领带，向着声音的来源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