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4.不再扑朔迷离的真相！

    尽管每个人都很好奇下面究竟会发生什么事，但田灵儿过于果决的说法，也确实让他们这些外行无法反驳。

    规则和法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东西。

    一路走来，见识层面被强行开拓的陆雪琪等人也渐渐清楚，规则其实是凌驾于法术之上的一种力量。

    只有掌握了规则，才能被真正的称为一名天骄。

    而且，有些特殊的规则甚至凌驾于一般规则上，就算是领悟了一些普通的规则，面对这些特殊的规则，也会和没领悟规则之前一样，相差无几的无力。

    从刚刚碧瑶在离开时所说的话，可以看出土系规则算不上什么太难的规则，威力也并不像很多特殊规则一样无解，作为眼下唯一一个摆在明面上的万法领域继承者，田灵儿所言，燕虹等人其实都比较相信。

    虽然这番话听上去很难听，甚至有点绝情的意味，但先小人后君子的做法，以往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把情况挑明了说，对燕虹等人来讲反倒是个更容易被接受的消息。

    唯一一个缺点就是面子上挂不住……

    不过在眼下这种环境中，这点缺点不足挂齿，无论是燕虹还是李洵，包括萧逸才在内的大多数青云门弟子，都没有把这点不愉快放在心上。

    当然。

    陆雪琪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只是扭头看向田灵儿。

    凝视了两三秒后，似乎才判断出了田灵儿刚刚所言的真假，随后扭头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所有人，最后，带着几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意味深长，开口说道：

    “我下去。”

    “焚香谷的燕虹道友下去。”

    “其余青云门弟子，就留在上面吧！”

    陆雪琪没插手焚香谷那边的安排。

    就目前陆雪琪知道的这些消息分析，陆雪琪的这番安排勉强算得上是完美，不仅保证了陆渊身份的隐秘程度，还保证了队伍内部和谐相处下去的气氛。

    燕虹自然听见了陆雪琪的这番安排。

    柳眉轻轻蹙起，一时间竟有些弄不清陆雪琪的意思，犹豫了一下后，用余光瞥了一眼李洵等人。

    心神顿时运转了起来。

    龙无首不行。

    如果让李洵跟着她一起走，她固然可以放下对陆雪琪等青云门弟子的戒心，但对于焚香谷的队伍来讲，却是一个很不负责任的安排。

    如果李洵不跟着她一起走……

    就常理而言，她这边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燕虹之所以如此犹豫，甚至是有了几分杞人忧天的意味，主要还是因为陆雪琪在前几次就曾出言，明里暗里的嘲讽她，亦或是想要暗示她。

    可惜，她没有领会到这层意思。

    自然而然的，就陷入了眼下这种被动的局面里。

    不过，女人的直觉告诉燕虹，青云门的陆雪琪那边应该没有什么恶意，所以在短暂的思考了几秒钟后，燕虹也做出了一个比较大胆的举动，开口吩咐道：

    “我一人下去。”

    “李师兄，麻烦在我走后带好我们焚香谷的队伍。”

    “可以在周围搜索一些线索。”

    “遇见什么突发事件，最好不要贸然做出选择。”

    李洵的目光微微闪烁着，用余光瞥了一眼青云门这边的反应，随后才郑重的开口说道：“师妹，放心吧！”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一边说着，田灵儿已经伸出了小手拉住了陆雪琪和燕虹的手掌，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随后才根据陆渊在离开前教给她的那些技巧，带着陆雪琪和燕虹二人遁入到了地里。

    原地，萧逸才等人面面相觑。

    “在周围找一找吧！”

    “说不定，她们会从另一边出来？”

    萧逸才率先开口，打破了这阵无声的尴尬。

    齐昊和常箭也看出了这份尴尬。

    纷纷开口附和了两句。

    见此，李洵也没多问，对其余六个焚香谷弟子仰头示意了一下后，就自顾自的蹲下身来，从地上抓了一把土，试图找到什么蛛丝马迹般的可用线索。

    毕竟，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讲，眼下确实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即便是漫无目的的搜索，更多的也只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突兀罢了！

    况且，有计划总比没计划强。

    如果没有计划，他们就只能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等着，虽然双方都是正道弟子，但地域上产生的代沟，却让交谈和理解也变成了一种困难。

    焚香谷地处南疆。

    青云门久居中原。

    如果是天音寺的弟子在这里，说不定还能起到穿针引线的作用，毕竟天音寺距离青云门也不远，再往南走，就是焚香谷所在的南疆。

    谈不上熟悉。

    但也算不上陌生。

    可惜，眼下没有天音寺弟子。

    天音寺这边的人都死光了。

    所以，无论这种搜索到最后是否能出现结果，最起码来讲，都避免了尴尬的气氛越堆越僵。

    而就在地上的萧逸才和李洵等人采取了这种办法避开尴尬的同时，最先遁入土中的碧瑶却带着幽姬，来到了地下一个狭窄的空间里。

    “这是个二层的小空间。”

    “底下其实还有一层。”

    “而下面的这一层，才是当年我和娘待的地方。”

    一边说着，碧瑶还一边跺了跺脚。

    随后，扭头看向在自己身后的土石里浮现出来的田灵儿三人，原本还有些感触的目光瞬间平静了下来，笑了笑，毫不在意的问道：“你们下来做什么？”

    “我们下来做什么，应该没必要和你汇报吧？”

    田灵儿可不会惯着碧瑶。

    田灵儿也不像陆雪琪一样，每当面对碧瑶时都会被问的哑口无言，亦或是出于某些原因不想去反驳。

    所以，田灵儿就直来直去的说了。

    而就在这阵尴尬气氛快要产生出来的节骨眼上，另一道虚幻的身影却如同幽灵一般从另一边的土石里走了出来，肩上还趴着一只小狐狸。

    “这边这边……”

    “这边应该没找过……”

    小狐狸指手画脚的比划道。

    随后，就从这道看不清面容的人影的身上跳了下来。

    再随后，就被一只突然从地里窜出来的小手揪住了尾巴，肉眼可见的炸毛后，带着几分哭腔发出了哀嚎。

    看得出来，这只小手很用力。

    而这只小狐狸也没有什么修为。

    被人拿捏住了一个致命的弱点后，小狐狸无可避免的走向了失败，挣扎着被拖入了更深一层的地下。

    那道看不清面容的人影，见此一幕也是愣了一下，随后好似反应了过来，连忙往下方遁去。

    见此，田灵儿连忙跟上。

    碧瑶这边倒是不怎么着急。

    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过程什么的也就是一本充满了回忆的相册，想要翻看的时候就去翻看，不想去翻看的时候，也没有心情把这本相册翻找出来。

    不过，碧瑶也没太过于拖沓。

    只不过是不慌不忙的带着幽姬，遁入到了更下层的空间里，看着那名尚且稚嫩的女童和面容憔悴的妇人，幽姬瞬间明白了这里是哪里。

    顿时，头皮都有点发麻。

    陆雪琪等人自然是不认识小痴的。

    陆雪琪等人也是不认识碧瑶的。

    尤其是眼前的这个碧瑶还处于幼年。

    所以在第一时间，陆雪琪、燕虹和田灵儿根本没往这方面想，直到看见这道看不清面容的人影从怀里拿出一枚金铃，并用此哄好了尚且年幼的小女孩，陆雪琪等人才意识到了什么，面露不敢置信的神色，纷纷扭头看向碧瑶。

    碧瑶也知道这些人的想法。

    但她并没有去遮掩。

    只是沉默了几秒钟后，平静且认真的回答道：

    “你们没看错，这就是我。”

    “只不过是曾经的我。”

    “这里就是我和他的缘分起源之处。”

    “看到这里，你们也应该能明白了。”

    听闻此言，陆雪琪平静的点点头。

    田灵儿的目光略有些暗澹。

    不过，田灵儿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虽然截止目前为止田灵儿还没输，但一些客观上的缺点和失败点，田灵儿也不是不敢去承认。

    但田灵儿此刻的心情很不好。

    所以也只是点了点头。

    对于碧瑶刚刚这番“炫耀”大于了陈述的解释，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的燕虹也是随着田灵儿和陆雪琪的样子点了点头，丝毫没发现她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劲。

    陆雪琪、田灵儿和碧瑶三人，也没注意到燕虹这个浑水摸鱼的存在，而碧瑶在见到陆雪琪三人点头后，因为环境的影响也没了嘲讽的想法。

    随意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然后就带着幽姬朝地上遁去。

    “这是……”

    “打算不看了？”

    看着碧瑶干脆利落离去的身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燕虹，在一旁一脸疑惑的问道。

    陆雪琪顿时心累的叹了口气。

    田灵儿则在一旁有气无力的给燕虹解释道：

    “后面的过程应该很简单了。”

    “如此一来，才能解释那位鬼王宗的大小姐为什么不看。”

    “由此可见，后面的过程看不看其实都无所谓，只是不知道，陆师姐和燕道友究竟是怎么想的。”

    陆雪琪不禁把目光放到了燕虹身上。

    燕虹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

    随后，才开口说道：“我想留下来看看后续的情况如何，既然能留下来，肯定是有留下来的必要性，说不定就能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那行吧！”

    “只是不知道，田师妹你剩余的法力总量如何？”

    “还能支撑多长时间？”

    陆雪琪的想法偏向于留下来。

    既然这是一个了解陆渊的机会，那她就不能走马观花般的从表面上了解，而忽略了细节上的问题。

    不过，在此之前，关于三人如何活下来的问题还需要一个明确的解答，其中，主要能确保三人活下来的就是田灵儿，所以田灵儿的状态自然被陆雪琪放在了心上。

    听见陆雪琪的提醒，燕虹也是带着几分不明显的紧张看向了田灵儿。

    田灵儿则闭上了眼睛。

    两三个呼吸后，就再度睁开了眼睛。

    “还能支撑一段时间。”

    “如果我们始终处于这条水平线上，不向下继续探查的话，在留出我们向上离开这里所需要消耗的法力后，目前我余下的法力足以确保我们在这里存活半个时辰以上，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半个时辰，也该差不多了。”

    “眼下唯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其实就是这里会不会还存留着一些危险，在这种阴暗的环境里，任何一个小危险都有可能被放大到极致。”

    田灵儿看着周围的环境，虽然有陆雪琪和燕虹作伴给她增加了一定的信心，但应该需要注意的事情还是需要注意的。

    不过，对于陆雪琪来讲，这样的环境反倒是最让她放心的。

    根据陆渊的性格判断，过于阴间的环境里通常不会再设置一些阴间的关卡，但过于阳间的环境里，却有可能是每一脚落下去都是一个坑。

    出其不意，虚虚实实。

    况且，根据眼下的环境做出推测，能潜入到这里的人，其实本身就说明了一定的问题；在这种充满了窒息感的环境里，哪怕只是设置一些简简单单的考验，都能让这里瞬间变成一个十死无生的杀阵！

    所以，陆渊不会这样做的！

    陆雪琪无比相信这一点。

    而既然知道了田灵儿的法力上限，以及目前田灵儿的法力消耗，剩下的对于陆雪琪来讲真的很简单。

    外加上，还有燕虹在一旁支持留下。

    因此，在短暂的思考了两秒钟后，陆雪琪还是直接就拍板定下了，随后，开口对田灵儿和燕虹讲述道：

    “那就留下继续观看。”

    “为了确保安全，我们只能留在这里半个时辰，多出来的那一点时间，还是留下来防患于未然比较好！”

    “万一到时候时间不够用了……”

    “卡点就是完全没必要的举动了！”

    既然意见已经统一，陆雪琪、燕虹和田灵儿三人自然是继续留在这里，随着那道看不清面容的人影的行动，继续跟上去，进入到了一个又一个崭新的废墟里。

    而在外界。

    在一片相对干净的空地上。

    碧瑶却带着幽姬从地里跳了出来。

    正在一旁无聊发呆的曾书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神经反射性的把手按在了轩辕剑的剑柄上，随后才看清了幽姬和碧瑶的脸，连忙对不远处的林惊羽和张小凡喊道：

    “她们都出来了！”

    “就在我这边！”

    “张小凡，能听见吗？”

    张小凡无奈的叹了口气。

    拍了拍手，朝曾书书这边走来。

    林惊羽显然比张小凡活跃了不少。

    听见曾书书的喊声，连忙用同样的方式对周围的其他人传递了这个消息，如此反复重复，不多时，所有在地面上留守的弟子就纷纷赶来，看着停留在原地孤零零的幽姬和碧瑶，不禁面面相觑。

    张小凡的眉头已经拧在了一起。

    第一次表现出了不稳重的姿态。

    大步流星的走上前，推开曾书书和林惊羽，直面着碧瑶和幽姬，带着几分怀疑开口质问道：

    “你们可曾见过我的师姐？”

    “就在刚刚你们二人下去后，师姐也带着陆师姐和焚香谷的燕虹道友，追着你们也一起下去了。”

    “既然如此，上来的时候也应该是一起上来的。”

    “不知两位能否给我一个解释？”

    “为什么我师姐至今还没回来？”

    碧瑶顿时被气笑了。

    也是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你师姐难道是不懂事的五岁孩童？”

    “我要求她必需跟上来了？”

    “她带着谁下去，和我有关系？”

    “就算是下去了，难道还必须要跟我一起上来不成？”

    “她有她自己的想法。”

    “和我有什么关系？”

    “问我又能找到什么办法？”

    “异想天开，不知所谓！”

    如果是正常人的话，听见碧瑶这番丝毫不留情面的反驳，肯定会表现出一种愤怒的姿态。

    但张小凡没有。

    此刻的张小凡，冷静的可怕。

    身上的那种孤寂感，几乎快要弥漫出来了。

    也没说什么，只是死死的盯着碧瑶。

    见此，幽姬顿感不悦。

    眉头微微蹙起，一股庞大的威压已是朝着张小凡碾了过去，却很快被萧逸才和齐昊等人练手帮张小凡抵消。

    “青云门是要和我们鬼王宗开战吗？”

    幽姬面色骤冷。

    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见此，萧逸才连忙上前一步。

    谈不上退缩，也谈不上妥协，更谈不上破罐子破摔；萧逸才只是用最客观的说法陈述道：“我们只是根据眼前的这个结果产生了一些怀疑和担忧而已，就事实而言，大家还需要同舟共济下去，所以没必要在内部大打出手！”

    “言之有理。”

    李洵在一旁开口附和道。

    他和青云门的立场截然不同。

    但在燕虹的安危上，李洵其实和青云门这边在担忧陆雪琪和田灵儿一样，都比较担忧。

    所以说，李洵眼下的附和并不是认同了青云门的理念，而是单纯的为了燕虹而产生出的担忧。

    眼看事态就要失控，田灵儿却带着陆雪琪和燕虹，赶在了这个节骨眼上从地里勐然跳了出来。

    气氛顿时为之一缓。

    而随着陆雪琪等人的出现，这片废墟也迅速的澹化了下去，到了最后，周围的环境再度变成了那个澹白色的空间，一个孤零零的空间隧道还在远处，一行字迹也再度浮现了出来。

    “路过狐岐山，见狐岐山已成废墟，感知到地下还有生灵气息的存在，无法忍受见死不救，只能尽力而为之，最起码做到无愧于心。”

    “所救之狐极少。”

    “与这一路上的诸多狐尸相比，幸存下来的狐妖和小狐狸不到三十分之一，但这也是命数至此，无可更改。”

    “如果我再晚一点到的话……”

    “说不定就没活的狐妖和小狐狸了。”

    “除此之外，还把红红送给我的那枚金铃送给了一个女童，虽然事后可能会没办法和涂山红红交代此事，但能哄好一个孩子，也是一件有意思且有成就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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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就是朔本归源。”

    “一个世界有一个世界的规则。”

    “就常理而言，一般的高等世界所修炼出来的法力，要比低等世界里所修炼出来的法力更浑厚。”

    “也就是说，是铁和棉花的区别。”

    “在低等世界里，修炼出来的法力无疑就是棉花，虽然量多，但丹田容纳法力的限度却是有限的。”

    “但如果用同样的限度，去装载高等世界里修炼出来的法力，那无疑相当于把同体积的棉花替换成了钢铁，即便在缩减过后的境界和实力会下降，但换取到的则是更光明的未来！”

    “这个世界里，共有两本法诀。”

    “一本是天书。”

    “另一本是巫术。”

    “巫之一道，时间太长。”

    “传承断的断，残缺的残缺。”

    “天书虽然难以收集，但胜在修炼范围广阔，无论是人还是妖，无论是正还是邪，都能确保读懂天书的人踏上修炼的道路，以此改变自身的命运轨迹。”

    “因此……”

    “我产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字迹到这里，就变得潦草了起来。

    而且，后面也没有着重描述。

    因为提醒的不够，燕虹也没从这段记载中意识到什么，只是看着终于轮到自己所在世界的环节后，大致明白了整个秘境的进度如何。

    毫无疑问，他们已经接近了终点。

    只是不知道，终点会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们。

    根据所有秘境的情况来看，作为一个秘境的终点，无论是防护力度还是杀敌力度都是最顶尖的，如果说前面的秘境难度都是一的话，就常理而言，最后一个秘境的难度必然是十以上。

    但这并不能否认，他们终究看见了曙光的事实！

    因此，燕虹也没多想，只是长长的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眼中紧张的神色也渐渐柔和了几分。

    但对于熟知内情的陆雪琪以及田灵儿而言，这片字迹总算是给她们弥补上了推断中最后的那个环节。

    激动之余，也略微复杂。

    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陆雪琪和田灵儿也不敢去想，等她们真正的直面身为炼血堂堂主的陆渊时，应该采用一种怎样的态度来面对陆渊，亦或是采取一种什么方式说服陆渊。

    所以，她们的心里很复杂。

    既希望立刻见到陆渊，又不希望出去后就见到陆渊……

    可谓是矛盾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