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洗澡

    黄昏的圣德玛丽城，展现出别样的风景。

    阳光洒在街道，枫叶林的落叶，随着微风轻轻飘荡，金黄叶片绽放出最后的光辉，渲染着城市街道。

    伴随着城市钟楼的钟声响起。

    预兆着黑夜即将到来。

    获得猩红碎片的洛奇已经回到房间，他在检查着身体发生的潜移默化的改变。

    拿到碎片的时候，洛奇还担心怎么使用，但后来猩红碎片像是认主似的，直接就窜入眉心。

    目前能感受到充沛的能量，正在滋养身体。

    以前透支消耗的精力，逐渐被弥补，还有空缺的魔法天赋，现在也被猩红碎片给代替。

    这是种非常奇妙的感觉，猩红碎片就像是化作身体的器官，完全代替了魔法天赋。

    或许现在应该去学习魔法，感受一下区别。

    “少爷，吃饭了。”

    凯莉娅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她回来后便开始做饭，为了避免废柴少爷被活活饿死，她也算是尽心尽责。

    而且这位精灵女仆，在正常情况也会称呼他少爷，而不是什么猥琐的蛆虫。

    当然……如果误会什么，便会完全改变态度。

    洛奇没有继续多想，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错，吃饭的胃口也很好。

    他来到餐厅的时候，眼前依旧整洁。

    跟午餐时候不同，窗帘已经拉上。暗淡的光线照亮餐厅，桌面摆放的鹿肉，是晚餐的主题。

    即便他已经落魄，但餐厅还是彰显着贵族的气息，豪华的感觉，就像是在享受盛大的烛光晚餐。

    凯莉娅踩着拖鞋，保持着女仆的应有的礼仪，戴着白色蕾丝边手套的双手，放在前面。

    端庄的女仆礼仪，显然是经过专业的培训。

    回来的时候，凯莉娅心中充斥很多疑惑，洛奇究竟是提前知道猩红遗迹会发生变故，还是说，凑巧？

    “少爷，我有个问题。”

    精灵女仆精致的五官被光芒映衬，从她的脸蛋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称呼他少爷的时候，明显能察觉到些许的厌恶。

    这很正常，凯莉娅对洛奇的态度，本来就是猥琐的废物少爷。

    现在还能保持少爷的称呼，而不是全部变成蛆虫的辱骂，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你去猩红遗迹，是想要取什么东西么？”

    她回来的时候就想问，但那时候已经来到黄昏，必须首先保证洛奇的餐饮，其余的等到之后再说。

    洛奇刚握起刀叉。

    他短暂沉默后开口：“取到了，但目前这个东西，跟我已经融为一体。”

    猩红碎片必须保密，天空破碎后留下的碎片，如果被人察觉到在他身上，很可能会招来麻烦。

    但谎言中也要夹杂真实。

    以后如果展现不同寻常之处，也方便解释。

    “是么……确实是你这种烂泥会用的谎言呢。”凯莉娅嫌弃地俯视洛奇，言语的进攻性很强。

    如果是以前，凯莉娅或许还会认为这位少爷有改变的迹象，即便是谎言也会稍微鼓励，或者掩饰。

    但后来逐渐发现，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也只是在几天后就会原形毕露。

    所有的计划都是为了获得更多好处，例如提出猥琐的要求，想让她脱掉女仆装。

    又或者是不想自己动手，想要让她帮忙。

    洛奇也知道，他猥琐肮脏的形象深入人心。

    身为劳伦斯家族的血脉，做出这种行为……确实猥琐。

    特别是在女仆面前都能毫不在意地自己解决，这种事情，洛奇做不出来。

    洛奇没有反驳什么，想要改观就必须通过实际行动，多余的解释没有丝毫用处。

    想要让精灵女仆改观，就只有通过行动，才能让她改观。

    晚餐结束，洛奇喝完高脚杯中的红酒，准备擦嘴，这次他提前开口：“我自己可以……”

    然而凯莉娅根本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踩着拖鞋上前两步，便开始用手巾给他擦嘴。

    洛奇稍微有些不适应，但内心挺享受这种感觉，精灵美少女主动帮忙擦嘴，前世这都是只存在幻想中的画面。

    “凯莉娅，我想找一位祷告类魔法的魔法师，学习魔法。”擦完嘴，洛奇忽然间开口说。

    凯莉娅睫毛轻颤，湛蓝色的美眸微微闪烁。

    先是去猩红遗迹里面，现在又提出要学习魔法，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少爷在想些什么？

    如果洛奇愿意学习魔法，也不会是现在的模样，即便是没有魔法天赋，至少也能留在劳伦斯家族，而不是被抛弃。

    现在忽然提起魔法，是因为先前的计划告终，想要继续通过这种手段重新塑造形象？

    她已经听过太多次类似的说辞。

    “瑟琳娜小姐就是宫廷的祷告魔法师，明天就是周日，她会照常过来教导你贵族礼仪，你可以向她请教。”

    凯莉娅不相信洛奇会认真学习魔法，这就像是十几年的酒鬼和赌鬼，永远都不能指望他们。

    瑟琳娜？

    洛奇对这個名字有印象，劳伦斯家族灭门后，调查案件的时候，需要寻找瑟琳娜，从她的语言中寻找线索。

    或许是因为劳伦斯家族丢不起人，所以即便是被抛弃的洛奇，也还是安排了人教导她贵族礼仪。

    嗯……明天就向瑟琳娜请教。

    “凯莉娅，现在我想先洗个澡。”

    前往猩红遗迹的疲惫感袭来，洛奇开口说。

    “嘁……”

    凯莉娅似乎是想到什么，湛蓝色的眼底露出厌恶的目光，甚至用力攥紧裙摆，她移开目光，根本不想看废物少爷。

    嫌弃脸的表情，在这时候完全展露。

    洗个澡而已……洛奇不知道凯莉娅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但他也没有在意，现在关键的是洗个澡，然后美滋滋睡一觉。

    豪华的别墅内，有专门洗澡的地方，凯莉娅已经放好了水。

    洛奇脱掉上身衣服，赤脚走进浴室，白色帘子后面，精灵女仆略微弯腰，正在试着水温。

    等到洛奇走到里面的时候，凯莉娅退后两步，站在旁边，眼中是厌恶和嫌弃的目光。

    浴池是大理石打造的。

    热腾腾的蒸汽不断蒸腾而起，平添了一份朦胧的感觉。

    “已经准备好了，要洗的话，就快些。”强势的催促，还有嫌弃的表情，都不像是女仆的身份。

    洛奇缓缓上前，短暂犹豫后回头：“凯莉娅，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他都要洗澡了，女仆做好准备后，应该撤出去才对吧？

    “嘁……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连这种事都需要我来做么？是因为这样可以让你产生反应么，猥琐的蛆虫……”

    凯莉娅轻轻咬着红唇，辱骂之后走上前，缓缓蹲下，伸出双手，准备解开洛奇的裤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