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林清歌: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类别:
女生频道
作者:
叶十二字数:2110更新时间:24/01/28 02:02:56
安衡?
什么叫为了安衡?
林清歌的瞳眸骤然收缩,同时心脏好似被一只大手撅住,呼吸都变得凝滞。
楚南枫微微眯了眯眼睛,语气听起来很是平淡,却总给人一种意味不明的嘲弄感:“宫人们说,你破茧成蝶完全是为了他。没有人说他行事不端,反倒是夸赞他放荡不羁,甚至有人期待你们能在一起,谱写一段爱情佳话。怎么,他找你诉苦了?你们私下有联系?”
她没有说话,红唇紧抿。
男人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是了解她的。
如果他们没有任何联系,她定然会第一时间反驳,现在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他的唇角撩起了弧度,眼神阴寒的却好像能凝结出实质:“想不到,你们竟然真的有联系。”
洛青的证词,内侍的查证,都说明她是自愿进入安衡房间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怀疑甚至愤怒,都是有理由的。
林清歌深呼吸几次,努力压下心头的情绪,却还是忍不住刺了一句:“我也没有想到,你对自己这么没有自信。我和他联系,是因为对那一天的事情,我几乎没有记忆,所以想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波澜不惊:“结果呢?”
无比淡漠的模样,却给人透骨的寒冷。
他不相信她,是真的不信。
不过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怕是只有傻子才能义无反顾地相信她的话了。
扯了扯唇,她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现在觉得,我和安衡藕断丝连,背着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是吗?”
随着话声响起,她清楚地看
到他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手背的经络隆起,很是清晰。
这时候抽血,肯定很容易。
这个念头闪过时,林清歌觉得自己的脑子真的坏掉了,竟然在这种时候想这种问题。
她忍不住低下头笑了:“怀疑是颗种子,一旦有了,迟早都会长成参天大树。楚南枫,我找不到给自己辩解的理由,也累了。你要是觉得事情真相就是那样,和离也罢,休书也好,我都无所谓。”
之前,她一定要和离书,是觉得不是她心甘情愿开始的婚姻,总要以她的主观意愿分开。
到了现在,没有意义了,分开或许对谁都是好的,而不是成为陷入困境的野兽,却反反复复地寻找出口,累到精疲力竭。
“你只是喝醉了,没有必要这样。”
只是……喝醉了?
她的眉梢挑起:“你是觉得我喝多了,所以去了他的房间?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准确答案,我没有喝醉。只是微醺,并无醉意。”
“如果不是洛青她们扶着你,你可能都走不到安排好的房间。”
“你见过酒醉的人,睡了几个小时之后,又起身去敲别人的房门吗?”
安贵妃的酒宴,林清歌一直都是留着心眼的。即使无奈被劝酒,喝了的也非常有限度,绝对达不到酒醉的程度。
楚南枫没有回答她,反而看着她说道:“在你心里,他到底有怎样的地位?”
林清歌伸手端起面前的茶盏,将里面的茶水往地上一泼,直接倒了一茶碗酒,端起来灌了一口。
烈酒入喉,辛辣刺激,终于使得眼睛有点不适的感觉了,却又让她强行逼了回去。
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漾着讥讽,挽起的唇角笑得灿烂:“我说的话,你会信吗?在你的认知里,我对他一直是旧情难忘吧?”
“你实话实说就好。”
“说的是实话,你就会信吗?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回来之前就该先让老练的嬷嬷检查我的身体。可惜这么久了,痕迹都没有了。你最想要的实证,没有了。”
最后三个字,她一字一句说着,勾起的红唇却像极了哭泣的模样。
楚南枫的眉头紧皱,看着她的眼神显现出明显的恼怒。
她看得出,他生气了。
她却显得更加的无所谓:“怎么不说话?后悔了?想不到英明神武的大将军,也会犯这样的错误。”
他脸部的咬肌肉眼可见的紧绷,几秒钟之后,他冷声开口:“安衡是世家公子中有种的陌上人如玉,你年少时就喜欢他。只是他对林秋月更好,使得你对他有了憎恨。后来在林家的庄子,他有机会却没有碰你,应该会让你觉得他算个君子。等到长春宫安贵妃有意拉拢,他刻意讨好,确实会让你的心态发生变化。”
真的是有理有据的分析,我拿权是他那种性格一板一眼的人能做出的事情。
可林清歌却气急了,他到底将她当成什么了?
闭上眼睛,不停地深呼吸,忍了又忍之后,她站了起来:“楚南枫,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说明我背叛了你。你之前没有想过让我去查证,现在我也没有这样的想法了。比如就这样吧,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说完这句话,她抬脚往外走。
经过他身侧时,被他一把扣住手腕:“你要去哪里?”
“天大地大,你还怕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吗?”她低眸看着他那双闪动怒火的眼眸,突然笑了,“再不济,我还能去找安衡,对吧?”
随着‘安衡’二字出口,她能清楚感受到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加大。
那哪里是想留下她,说是要折断她的手腕还差不多。
她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盯着他。
“是你喊我陪你吃饭的。”
“那又怎样?最初还是你设计要娶我,现在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林清歌!”
陡然提高的声音显示出他的愤怒:“坐回去,我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什么都没有发生?楚南枫,自我欺骗这种事情,我从来不错,我劝你也别做。另外,你看着我很好说话的样子,其实性格差得很。你非留下了我,这花厅估计就留不住了。你要全府甚至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忤逆你了吗?”
半晌之后,他松了手。
随着手腕上的疼痛撤下,她觉得心头蔓延上细密的刺痛感。
是她说的放手,他也顺了她的心,心头却空落落的难受。
女人啊,总是口是心非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