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古代世界第一年2

    未午，王二、小梅回来了，后面跟了好多车辆，厨子、丫环、老妈子一大堆人，小惜也被派了过来，伏夕见之喜悦。

    中午，开宴，众人皆饮了些酒，为少爷祝安，大碗饭菜，风卷残云。伏夕身体虚弱，勉强吃了一些，便在小梅伺奉下入房午休。午休前照例厨房呈上补药，伏夕也不畏惧，一口气饮下。“嗷！”伏夕腹痛如割，口中不由喷泻，身体抽搐，倒在床上。小梅惊叫起来：“老爷，老爷。”众人都抢了进来，王二搭了伏夕鼻息，心中一定。转向众人，声音急切道：“赶紧报告太太及祁爷，并请胡神医，老爷现在气若游丝，面如死灰，十分危险。十三弟，你驾马车，带小梅姑娘、李妈妈回府，然后把胡神医带来，小梅姑娘，你一回府就将太太带来，李妈妈，你到府后，速去祁家报信，务必请祁大爷、二爷、三爷一并过来。”精干汉子徐十三、小梅、李妈妈奉令急往。

    李三、赵四带了两个腿残弟兄钱十八、李三十，两个健全弟兄王二十一、赵二十五去庄门口。赵四、钱十八、李三十上了箭塔，箭塔上弓箭毕备，王二十一、赵二十五全副布甲、刀盾在手，躲在门房待命。卧室四周皆有庄丁们围守，不让人靠近。院子四角箭塔上皆有善射老弟兄，分别是缺腿孙五、季六、张十一、健全吴十二。庄子四方围墙，庄门朝南，东南、西南有箭塔，庄中院子偏北，院子北墙与庄子北墙合，庄子西北、东北无箭塔，院子四角有箭塔。

    很快徐十三驱车回转，远远便叫道：“胡神医驾到。”李十三打开庄门，徐十三驱车直入，于院门外止步，搀扶胡神医迅速进入伏夕卧室。胡神医见伏夕软软地坐在床上，问王二：“老爷怎么坐起来啦？”王二冷静问道：“我听说老爷的补药是你所开，请问有哪几味药？”“黄连、黄芪、阿胶、白芍、玄参、五味子、生牡蛎、白条参、生鳖甲、炒枣仁、肉桂、鸡内金、莱服子、谷牙、麦芽。”“可有藜芦？”“怎么能有藜芦？这是十八反啊！”王二转向跪在地上的熬药厨子：“把药呈给胡神医。”厨子战栗着呈上药。胡神医一看一闻，大怒：“这是谁要害老爷？”问厨子道：“药都是从哪来的？”厨子答：“都是祁府送来的。我们听令熬药，太太亲自端给老爷的。”胡神医呆住了。王二问道：“胡神医，可以断定祁家想害老爷。”胡神医默默点头。王二言：“太太等会儿到，你要作证。祁家人来，你也要作证。”胡神医点头。屋外箭塔孙五传音：“赵四哥打来旗语，太太马上到。”

    夕月抽泣着进来，握着伏夕手，哭问：“老爷你怎么啦？”伏夕指向胡神医。胡神医额头出汗道：“有人下药害老爷。”夕月大惊：“啊！谁？”“祁家。”夕月大怒：“胡良才，你敢胡说！”丫环、老妈子想上前撕咬。王二、徐十三拦住。胡神医咬牙坚持道：“我给老爷开的药方，但祁家送来的药多了一味藜芦。藜芦和玄参是十八反，会慢性中毒，老爷这两日就是体内毒发症状。”夕月呆若木鸡，几女也不敢做声。王二言：“太太，等会儿祁爷过来，你可当面问。”王二又转向伏夕，建议道：“少爷，等会儿人多，太乱。可让丫环、老妈子、厨仆们暂时避开。”伏夕点头同意。王二令庄丁带众人后院暂避，屋里只有夕月和负责药膳厨子。孙五又传音：“赵四哥打来旗语，祁爷马上到。有众多人马。”

    祁家三位爷，祁大爷名盛春，为县丞，祁二爷名盛夏，为户房曹佐，祁三爷名盛秋，为县尉。三人皆入室来候，见伏夕坐在床上。屋内众人：夕月、王二、徐十三、胡神医、药膳厨子皆凝视着三人。祁大爷心虽疑惑，仍问道：“胡神医已妙手回春，救下我婿啦？”伏夕抢言：“岳父，请问我日常服用补药，药方是否胡神医所开？药是否祁府所送？”祁大爷沉吟道：“是。有什么问题吗？”伏夕又问道：“所送药中，为何有不在药方中的药？”祁家人脸色大变。祁大爷强作正经：“不可能。所有药皆从胡神医处配好，然后送来。怎么可能有其他药？”伏夕看向胡神医。胡神医捧着配药，言：“我所配药有黄连、黄芪、阿胶、白芍、玄参、五味子、生牡蛎、白条参、生鳖甲、炒枣仁、肉桂、鸡内金、莱服子、谷牙、麦芽，绝无藜芦，而你送的药中有藜芦，藜芦与玄参合则有慢性毒，久服可致死。”祁大爷本能反应：“我没有加药，一定有人要害我婿。”夕月盯着祁大爷眼睛，问：“父亲，你为什么要害我夫君？”祁大爷忙道：“我没有。不是我。我没有。不是我。”如同复读机。王二、徐十三对视一眼，“噌”地一声，王二、徐十三取出藏在床尾处的钢刀。王二砍向祁三爷，徐十三砍向祁大爷，祁大爷惨叫一声，人头落地。夕月晕倒在地。胡神医忙将夕月移至床尾。厨子伏在地上，屁滚尿流。祁三爷到底练武之人，反应极快，侧倒，躲过王二第一刀，王二第二刀追至，徐十三砍完祁大爷，也追砍过来，双刀合璧，祁三爷人头落地。祁二爷已屎尿毕出，瘫软在地。王二不废话，枭首祁二爷。瞬间，祁大爷、二爷、三爷毙命。祁家所带军队及下人都在厅内候着，还未知，埋伏在东西厢房的老弟兄也未爆发。

    王二向伏夕招呼道：“少爷，我们出去。”伏夕点头。徐十三过来搀扶，出卧室。王二拎着三个人头大声道：“祁盛春、盛夏、盛秋用药害老爷，已经被我斩首伏法。”东西厢房老弟兄们披甲持刀枪毕出，面向前厅。厅内一佰长怒声道：“王二，你无凭无据，怎敢随意害人？”伏夕勉强高声道：“祁家要夺我伏家基业，下药害我。胡神医可作证。”胡神医忙道：“确实祁家下药害老爷。”厅内一片哗然。突然，一拨人马冲向院门，欲逃出庄子。孙五、季六急射，中则死。仍有三十几人冲出院门，冲向庄门。赵四、孙五、季六、钱十八、李三十，五弓集射，不死则伤。李三、王二十一、赵二十五身披布甲，皆持刀，严阵以待。院中老弟兄杀向中厅，齐喊：“缴械不杀。”厅中人纷纷缴械。老弟兄中一部分人收缴军械，一部分杀向院门，攻击逃窜之人。不一会儿，逃窜之人皆斩杀，王二十一、赵二十五等少数人轻伤。一部分人打扫战场时，王二、李三、赵四等人甄别投降之人，将祁家出身人捆绑，锁入厢房中，庄丁看守。祁夕月留在庄子，众下人侍候。伏夕、四十老兵、胡神医带着其余投降军士，用尽所有马匹、马车冲向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