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失忆的“风里芷”

    海风秋和白芷在考试中都拿到了接近满分的成绩，但是招工处只给海风秋发了录用通知。

    白芷去询问原因，工作人员回答：“报名的时候是我们疏忽了，你还未成年，我们不能录用你。”

    白芷本来看着就少女，突破之后怎么打扮看着都只有十几岁。为了避免别人过于注意她的资料发现破绽，海风秋给她做假身份就用了十九岁。帝国法律成年是二十六岁,招工处用这种理由拒绝白芷从道理上来说是很正当的。

    可是报名时排在他们前面那一群十多岁的孩子和他们住同一家宾馆，那群孩子都被录取了却不录取她，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海风秋郁闷的入侵公司的行政系统找原因。

    招工处的往来记录里，乔乔本来在录用名单上，但是名单和资料报到需要工人的分厂之后，分厂的厂长助理吴蕙以乔乔未成年的理由把她的名字划掉了。

    未成年人那么多，吴蕙偏偏只划掉这一个人，明显是刻意为难。海风秋翻出吴蕙的资料分析，确定这个女人和白芷没有任何交集，只能以更年期的女人发神经来解释她的行为动机。

    不走公司的渠道也就是晚几天见到张天照，他俩都没把吴蕙针对乔乔的事放在心上。

    海风秋翻阅随通知发送的员工手则，找到规则的漏洞：工人去分厂工作可以带家属。他去公司填入职表，就在配偶栏里填上了未婚妻乔乔，提交表格之后顺利的拿到了两张去分厂的飞船票。

    分厂或者说地下解放组织的基地在相邻星系一个叫青璧的气体行星第三颗卫星上。这颗卫星简称青三，正好处在三个星门的中间，地理位置很不错。分厂除了制造家用小型飞船，还兼营飞船修理改造。交通方便再加上费用不高，来分厂做检修改造的飞船很多。检修改造少则三五天多则半个月甚至一两个月，船员们互通有无交换物资，久而久之就在厂区外自发形成了一个跳蚤市场。

    打仗之后这个市场演变成了黑市，哪怕不需要检修改造的飞船通过星门时也愿意花点时间到这里来逛一逛。张天照他们就是到黑市来买物资和解放组织搭上关系的。

    到青三之后海风秋去工厂报到，工作人员给了他一个书面的开除通知，理由是他的高级铣工证有伪造嫌疑。海风秋的所有经历和证书当然都是伪造的，反正到青三的目地已经达到了，他掉头就走。

    他俩在工厂附近的一个小旅馆住下。海风秋一边使用智脑入侵工厂的智脑系统找原因，一边郁闷，“怎么就被看出来了呢？难道我弄来的数据库过时了？”

    “你查一查是不是那个吴蕙为难你，如果是，我们可能被人盯上了。我先回帮会领地收草药做饭。”白芷说完传送回要塞干活。

    饭要熟的时候岳洞庭进来了，看到满桌子洗好切好等下锅的菜喜笑颜开，说：“汤好了没有？我现在饿死了，先让我喝一碗”

    “汤还要一个钟头。不过我这几天做饭都有给你们留。”白芷拿出盒饭和汤罐摆到桌上。

    岳洞庭打开汤罐的盖子，尝了一口幸福的要命，“还是你做的饭好吃，我现在特别怀念在东海时天天到你家蹭饭的日子。”

    “你先吃饭，要拿什么我给你装。”白芷微笑，洞庭明明是用蹭饭作理由给她帮忙的。

    “诱虫剂和杀虫剂，一比五的比例，用二十立方的夹袋装，五袋。”洞庭放下勺子掏出两只大箱子，“夹袋都用光了吧，我弄来两箱。有几十个是有包装的，你在那边手头不方便就拿出去换物资。最上面两盒子是新出的六十的，给你当样品。”

    “知道了，平林星和风家的情况怎么样？”白芷拿过一个夹袋装药剂，她和海风秋已经失踪十天了，她现在很好奇风家的反应。

    “平林星完了。你失踪的事把泽急坏了，他派了不少人到平林星给郝朗用，说一定要找到你。陆雷提前把机甲师的科学家和家属转移到积雷山，已经安全返回风家封地了。机甲师在平林星和虫人打了一仗，郝朗把杀虫剂和诱虫剂都用上了，本来是能把平林星的虫人肃清的，但是指挥总长的警卫连长是皇室的人，那家伙给指挥总长注射了基因改造药剂，指挥总长现在是虫人。”洞庭边吃饭边苦笑，皇室这一手釜底抽薪玩的太漂亮了，直接把深知军方一切底细的指挥总长变成他们的人，军方和贵族的联盟在正面战场上可能会被压着打很久。

    “指挥总长肯定投敌了！”白芷惊呼。

    “他不只投敌了，还摇身一变成了帝国的前线总指挥。平林星现在是虫子窝。听说开启的小型星门就在9号实验室，郝朗想先炸掉这个星门。我就是给他送军火去的。”洞庭提到炸星门眉开眼笑，“你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阿照和云来这几天很忙，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连备注都没有变化。帝国统治区域消息封锁的很厉害，我们入侵了军方智脑，反馈回来的信息仍然很有限。就我现在看到的，虫人很少出现在普通老百姓面前。我觉得大众都麻木了，这边的城市生活和战前区别不太大。”

    岳洞庭吃完饭接过白芷交给他的五袋药剂，就用白芷洗手的水揩了把脸，说：“我出去了。”

    “好，我先常备十袋药剂放在传送点旁边的石桌上，回头我用小夹袋重装所有药剂，你小心安全。”

    洞庭点点头出去了。白芷再装十袋药剂，用一个小铁盒盛着放在外面的石桌上。她倒水洗手再煮饭，等汤炖好的时间做出二十盒包饭，还炒了几个菜。一切妥当之后，她把盒饭和包饭放进帮会仓库，修改备注让他们仨有空记得回来吃热饭，才抱着一盒盒饭和一盒包饭出来。

    揭开饭木制大饭盒的盒盖，菜格里盛着一大勺碧绿的青椒炒空心菜、几条皮炸得焦黄的小鱼、两大块拳头那么大带着半透明肉皮的东坡肉上还浇着酱汁，再加上一勺肉沫炒酸豆角和一罐排骨冬瓜汤，香的简直要人命。海风秋吃饭时把门窗都关得紧紧的，过道上还有人喊：“老板娘，今天餐厅烧什么？这么香！”

    海风秋吃光盒饭，飞奔进帮会领地洗澡去气味，出来才说：“还是吴蕙为难我们。”

    “原因？”白芷边说话边把她吃到三分之一的包饭收起来。

    海风秋给白芷看视屏。视屏里先出现的一个姑娘高挑丰满傲气十足，很明显是个贵族姑娘。后出来的姑娘眉眼和身材居然和白芷有九分像。这两姑娘以姐妹相称，关系一看就很亲近。

    “高的那个就是吴蕙，两个月前来的。矮的那个是她的族妹吴芍，两周前才到工厂来上班。”海风秋冷笑连连，“据说吴芍失忆了不记得从前的任何事情。这个吴芍的很多习惯还有脾气都和你很像，喜欢发呆，睡觉的时间很长，还有喜欢小孩什么的。”

    白芷哑然失笑，说：“她不会是想假装我吧。”

    “假装？不不不，她只是失忆了。擦边球，愿者上勾嘛。”海风秋边笑边摇头，他们几个根本就不可能上当，这种擦边球最多能引诱到渊，他很想看渊认错人闹笑话的。

    两周前星门还没有重开，这个姓吴的和贵族联盟肯定没有关系。白芷略一思考，问：“吴家姑娘看中了药剂配方？”

    “不只是药剂配方。一个像风里芷的失忆姑娘，很有可能就是风里芷。两边信息隔绝，疑似风里芷带来的隐形好处很大。再来一个像风里芷的人提醒看到的人巧合就在眼前，别人就不会把她当成失忆的风里芷处理了。吴蕙不想让你到工厂去，应该就是顾忌到人们的这种心理。我想吴家在空港查不到我们离开的记录，还会想办法把我们弄走甚至杀死。”

    “这个吴家和地下解放组织的关系怎样？”白芷皱眉。

    “吴家姐妹都是走的正常招工程序进来的。药剂配方这么重大的利益，换了谁也不会分人家一杯羹。我估计有点关系，但是关系不是很密切。”

    “刚刚我在帮会领地和洞庭碰头了。他说指挥总长变成虫人了。”白芷关掉视屏，“我们这个时间段暴露身份，消息传回那边会被人当成虫人同党的，暂时先看看这个吴家怎么蹦哒吧。”

    “不和这个吴家玩玩？”海风秋很想和这个吴家玩玩。

    白芷摇头，“正当的交易手段不用玩这种诡计，不要说诱虫剂和杀虫剂不能卖，我连紫芝精油和空间装备都不要卖给这个吴家和任何和吴家有关系的人。”

    海风秋想了想，说：“不和他们做交易当然没问题。不过这个吴芍很有利用价值，或者我们可以用点手段，让皇室甚至风家以为她就是你！”

    “把她当成我的替身？”白芷思考了一会儿，点头同意了，“假装风里芷，她就要有承担风险的觉悟。”

    海风秋备注通知大家，说解放组织的工厂冒出来一个很像白芷的，据说还失忆了的姑娘。而且这个姑娘的族姐在录用同批考试童工的前提下以白芷没成年把她从录用名单中删去了，还在他把白芷是他家属的资料交上去之后，把他也炒了。

    张天照的反应很快，问：有多像？

    海风秋回答他：从视屏上看很像，连白芷的小习惯都学到了九成。

    张天照：两个月前有人和我们接触过，要和我们合作生产诱虫剂和杀虫剂，被我拒绝了。这个像白芷的姑娘应该是他们给我们下的套。

    蔺云来：用心险恶呀，等我明天回来弄死那小娘们。

    白芷：我在皇室成员面前露过脸，海风秋和我商量用点手段让皇室和风家误会她是我。

    岳洞庭：风家有白芷的基因图谱，一验基因就露馅了。这事要反过来做。让别人认为白芷是吴家的人，咱们看准机会远走高飞，让风家找这个吴家的麻烦去。

    云来：杀掉省心。

    白芷：你们回来和我们偶遇下，认为我比她更像风里芷。吴家会想办法把我“认”回去的。长得像的都是他们家的，风里芷不是长大了才回风家的嘛，别人肯定会认为风里芷也是他们家的。

    白芷写到这里愣了一下，她突然觉得这个吴芍可能真是她亲戚。

    她把她的担心说给海风秋听。海风秋沉吟了一会儿，问：“如果真是，你想认亲戚吗？”

    “我和小七的意思一样，不认任何亲戚。”白芷咬嘴唇，如果爷爷真是偷渡客，在爷爷眼里她只是个生孩子的工具，爷爷的家族看她也不可能比工具好到哪去。

    杀虫药剂这么重要的资源谁也可能分享配方的，用一个和人家妻子一模一模的“失忆”姑娘来行骗，手段太过卑劣。这种没底线的家族如果是亲戚，认来纯粹是给她的亲人朋友添麻烦的，她才不要认。

    “那我们就不认亲戚！”海风秋把手搭在白芷的肩头轻按，安抚她，“别为这个烦神，假冒你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有人来了。”

    海风秋把白芷转过去背对房门，取出几个微型监听器夹在指缝间，等敲门声响起才去开门。

    门外赫然就是吴蕙和吴芍。

    眉眼和白芷有九分像的吴芍挽着白芷常挽的发髻，妆容也近似白芷在帝都时的风格，第一眼看确实很像十一处处长时期的风里芷。但是也只有第一眼像，吴芍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海风秋时带着三分天真和七分崇拜，太过妩媚。

    白芷绝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人的好吗？海风秋惊奇的挑挑眉，回头看看白芷的背影，又看看吴芍，说：“乔乔，这人好像你亲戚。”

    白芷没好气说：“我的亲戚都被虫人咬死了，哪来的亲戚！”她说完转身，看到吴芍愣住了。

    眉眼都和白芷有九成相似，吴芍妩媚动人，乔乔却青春可人的像是初夏枝头才冒尖的小绿芽，她俩站在一起时任谁都不会把她俩混淆。

    “果然很像。”吴蕙的声音略点沙哑，“你们好，我是吴蕙，她是我的族妹吴芍。我们听说你，”吴蕙的下巴朝白芷的方向点了点，“长得很像我们家人，特意过来看看。”

    白芷打量吴芍，下巴抬的比吴蕙还高，“她是中年妇女了呀。我和她像？我有那么老吗？”

    说吴芍像中年妇女是夸张。吴芍和粉嫩嫩的水灵少女乔乔站一起，最少大十岁。

    海风秋客客气气补刀：“没有呀，你和阿姨站一起很像母女俩呢。”

    被少女叫阿姨可以说少女是妒嫉成熟女人优雅性感。被看上去小不了几岁的帅哥叫阿姨，是个女人都想去死好吗？吴芍的甜美微笑差点僵住了，吴蕙竭力维持的温和微笑直接扭曲。

    海风秋摆出我是尊老好少年的姿态，客客气气的说：“两位阿姨，找我们有什么事？”

    “乔乔，你和我长的这么像，我们很可能有血缘关系呢。”吴芍无视中二男青年，对中二少女温柔微笑，“我们取一点你的血液验基因好吗？”

    白芷哼了一声，学弭安犯二的样子说话，“我对认亲戚不感兴趣。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就快走，我们还要午睡呢。”

    “听说你俩还没有找到工作。我们是亲戚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找到好工作。”吴蕙用比阿姨还慈祥的态度哄熊孩子。

    “只有骗子才会这样说话，出去出去。”海风秋把她俩往外推。白芷捏着小拳头在海风秋的背后跳跃，“女骗子，再来我会揍你们的。”

    吴家姐妹的注意力都被跳来蹦去骂人的白芷吸引住了，海风秋趁机弹出两粒监听器，分别落进吴蕙和吴芍的耳洞里。

    白芷指着吴蕙的鼻子骗子长骗子短骂个不停，吴蕙气的不行，扭头就走。吴芍对白芷温柔的笑笑，说：“遇到困难来找我们。只要你进厂区，随便问谁，都能找到我的。”

    白芷轻轻地，坚决地把房门关上，门框上落下两根带毛囊的头发，长的是吴芍的，半长不短的是吴蕙的，那是她刚才挥拳吸引人家注意力时，操纵能量从人家头上拽下来的。海风秋很配合的拿出基因检测仪接收白芷的战利品，对白芷眨眨眼，笑着说：“你刚才那模样和弭安二起来一模一样。”

    白芷狠狠瞪他一眼，“我去把药剂装袋，四十分钟之后出来看结果。”

    说是四十分钟，她担心吴芍真是她亲戚，半个小时就出来了。

    基因检测仪还在工作中。桌上摊着一叠稿纸，海风秋用汉字写着吴蕙和吴芍的对话摘要，还有他的分析。

    他认为吴芍负责接近张天照和蔺云来套取药剂配方，吴蕙则负责清除障碍。他还发现市场外停着一艘表面上看和吴家姐妹毫无关系的飞船，刚刚吴蕙和飞船上的人通话，要求他们在张天照回来之前把乔乔带走。这艘飞船明面上只有六个人，船舱里藏的人数未知。

    海风秋正在破解那艘飞船智脑的防火墙，眉头皱的很紧，额头上的川字都能夹死蚊子了。

    “怎么了？”白芷端给他一杯刚打出来的西瓜汁。

    海风秋关掉智脑，“我的水平不行，进不去。我猜这个吴家直接把科研团队派来了。你看，”他从纸堆中抓出一张给白芷看，“这是这艘飞船在这个船厂大改的图纸，从结构图上看，他们自己弄两个夹层很容易。”

    图纸上标注着那艘飞船的名字“雪花号”，白芷略一感知，就在停满飞船的平原上的到了雪花号。

    “除了网络和眼睛，我们还能用意识‘看’。”白芷伸手搭住海风秋把他的意识抓过来，带他一起看。

    意识轻易穿透物质屏障，他们直接进入了雪花号内部。

    如海风秋所料，飞船内部有两个夹层，一个摆满各种科学仪器，另一个分隔成了生活舱，夹层里生活着三十多个人。从异能波动看，这些人一半是智力变异的科研工作者，一半是异能等级接近陆雷那个层次的异能者。还有一个最为强大的异能者，波动隐晦不明。

    海风秋的意识跃跃欲试，想接触那个强者。白芷敏捷的拉开了他，说：“那人的能力不清楚，万一他对进行意识攻击，被他发现就麻烦了。我去实验室你随便看。”

    战斗方向的异能者们聚在一个房间里看他俩的假资料，商量怎么在不惊动地下解放组织的前提下把乔乔弄走。海风秋默记所有人的长相和名字。

    实验室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培养槽，种着各种药有植物，有几种还是据说绝种的珍稀植物，这里确实是一个研发药剂的实验室。白芷的意识在实验室转圈，找到供应能源的线路，然后她吸附游离的火能量粒子烧掉了一根线，实验室的智脑主机关机了。

    这种能源线路短路在多植物的室内很常见。

    实验室里的人淡定换了根线，重新开启智脑主机，输入了一长串字符密码。

    白芷记下了这串密码，盯着那几盆植物，有两种植物的种子这几天就要成熟了，她决定过两天来偷种子。

    海风秋的意识缠绕住白芷，说：“该听的都听完了，退出。”

    白芷拉着他退出来，在纸上写下那串密码，说：“这是他们智脑主机开机的密码。”

    海风秋使用智脑尝试了一会儿，说：“如果让他们的主机重复开机两次，也许我能把木马放进去。”

    “易如反掌。你想什么时候开始都可以。”白芷微笑。

    海风秋抬抬眉，说：“开始吧。”

    白芷拉海风秋进入感知世界，直接烧断了对方的一条能源线路。海风秋在对方开机的同时输入密码，把木马放进去之后喊：“再来一次。”

    白芷也抬抬眉，对方的智脑主机又关机了。她干完这些只是接近空蓝，用了几个技能就把蓝条拉上来了，真的是易如反掌。

    海风秋确认木马已经溜进去，放松的拿过西瓜汁喝了一大口，“他们怕惊动工厂，行动计划简单，就是派人盯着我们，等我们出门以招工或者交朋友的名义把我们拐到他们飞船上去玩，然后软禁我俩。

    在我打算把他们的实验室的料资掏出来给郝星，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通知张天照和云来放假消息过几天再回来，在明天他俩回来之前我们先在宾馆待着吧。”

    吴家想骗他们的配方，还想绑架他们，他们不声不响弄走吴家的科研资料是最好的报复。白芷和海风秋对视而笑。

    “叮。”基因检测仪发出清脆的提示音。海风秋接收数据，调出白芷的基因图谱进行自动对比。短短几秒钟的读条之后，结果出来了，白芷和两位吴姑娘确实有亲戚关系。

    海风秋分析她们三个共有的基因片断，“你和吴蕙吴芍共有一位曾曾曾祖母。你和吴芍共有一位曾祖母，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猜测是一回事，事实是另一回事。和吴芍是亲戚的事实让白芷很不开心。她默默走到床边坐下，把爷爷留给她的几架书拿出来逐本清理。

    白芷不想认亲戚不代表生活在扬州的顾家长辈知道之后不想认亲戚。这事出来之后顾天白肯定会慎重考虑长辈的意见。

    这个时候让白芷安静思考很重要，海风秋没有和她说话，进帮会领地干活，只是隔一个小时出来一趟看看她。

    他俩一直不出门，盯他们的吴家人也一直找不到机会接触他们。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张天照通知说舰队半小时后到，海风秋拉着闷头看书的白芷绕开吴家人的监视，去和张天照“偶遇”。

    二十多艘大货船和十几艘护卫舰缓缓降落在厂外的平原上，降落时扬起的黄色尘土落下如同急雨，声势浩大。

    海风秋和白芷隔的老远就看见车身有工厂厂标的几辆飞车在一艘护卫舰附近降落。

    渊看到吴芍之后，脸色变得相当差。

    “渊，你不舒服吗？”吴蕙关心的询问。

    渊对她礼貌的笑一笑，和来验货的副厂长炎说话。

    “炎，我们这次带来的矿石品质和上次一样，但是能源涨的太厉害，售价相应上浮百分之五十。”

    炎为难的摊手，“这个月我们一艘小飞船都没有卖出去。我们购买矿石是为了维持生产线的最低限度运转。我们一直在赔本，你现在涨价太不厚道了。”

    “如果市场上的商人愿意原价卖能源和生活物资给我们，我们当然不会涨价。”渊耸耸肩，态度比以前强硬。

    吴芍坐在炎身侧，温柔又安静的看着渊神游天外，姿态高贵典雅如同女神。

    紧邻的舰长办公室里，云来用雪白的牙齿咬喇叭型的手工烟卷，喷出一口白色烟雾，边看监控屏幕边笑，说：“渊有点紧张，但是他看冒牌货的眼神和他看白芷不一样，他竟然没认错人。”

    “瞒不过他！我们过去偶遇白芷吧。”张天照把监视器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