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抉择

    一步错，步步错。

    如果说之前面麻跟随着大蛇丸一同叛逃时候，水户门炎等人仅是感到丢脸和极致愤怒之外就没有其他更多的情绪的话，如今随着面麻一次又一次的恐怖战绩传来，水户门炎等人的心态早就是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这应该说是属于人类的通性了。

    毕竟在最初，水户门炎也好、志村团藏也罢，都不觉得面麻有多大的威胁，团藏甚至直到春之国事态之前，都还觉得只要没有外界力量的干扰，自己随随便便派遣出一支规模较大一点的精锐根部小队就可以顺利将面麻擒拿回来。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需要忌惮什么！？

    他们木叶被誉为天才摇篮的忍村里，曾经最天才的代表人物——波风水门也是到了近20岁的时候才拥有着威震忍界的力量，而且更多的都还是得益于飞雷神之术。

    这也不算浮夸，因为以着年轻时候水门展现出来的力量，真要是没有了飞雷神之术的话，至多就是一个准影到普通影级的层次，不可能达到轻易收割上忍，还是以一敌多的层次里。

    飞雷神给年轻的水门带去的是质变。

    饶是如此，水门也是在第三次忍界时候才真正扬名，在那之前，水门顶着的称号，也仅仅只是‘自来也弟子’的身份罢了。

    因此哪怕面麻是九尾人柱力，但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一次都没有看到面麻有适应和掌握九尾的力量，谁又能真的知道面麻可以强到这个程度呢！？

    这是水户门炎等人不可能预料到的展开啊。

    因此，现在别说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了，志村团藏这一個究极强势的老银币都是感到十分棘手了。

    他再自负，也不会觉得自家根部之人出马能够拿下漩涡面麻了，之前下令让前线出击的根部之人暂时听从于自来也的命令就是最好的证明。

    除非是他自己亲自出手。

    对于自身的力量。

    团藏还是相当自信的，原著里一边在对付着佐助时候，还能考虑着留一手去压制后面观战的带土，就足以看的出来。

    毕竟在团藏看来，已经是身负木遁细胞和写轮眼这两种究极力量的他，就算还是和那两位有着相当之远的差距，但绝对是踏足了当今忍界的巅峰。

    区区一个九尾人柱力。

    有万花筒写轮眼和木遁的他，难道还压制不了吗！？

    只是他现在也不能轻易离开村子就是了。

    “纲手，自来也和鹿久那里有什么意见吗？”

    一侧的转寝小春缓缓睁开自己的双眼，带着一抹肃然之色看着主位之上的纲手问道。

    决断不是那么好下的。

    现在再走错任何一步，哪怕是他们木叶，一样承受不起其所带来的副作用反噬。

    他们一定要慎重对待才行。

    “鹿久的建议是尽可能调停云忍和岩忍之间的战争，实在不行的话，最低也是要汇聚雾忍和砂忍的力量才能再次发起攻击，单独我们一个木叶的话，胜负问题姑且不谈，即便最后的结果是有利于我们一方的，也难免需要顾忌到其他层面的问题。”

    纲手轻轻摇了摇头，似是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

    水户门炎、转寝小春、志村团藏三人在听到之后亦是随之默然，这没有很直白说出来的话语，在场的三人也都是可以轻易get到其中的含义。

    说白了，就还是互相警惕的问题。

    忍村和忍村之间，是不可能有真正的信任和交情可言的，一切都还是要看利益，一切都还是看实际所掌握的力量。

    木叶如果给不了雾忍、砂忍想要的利益，然后还要拉着他们一起去冒险的话，那几乎就是百分百不可能的事情。

    鹿久看似什么话都没有说。

    但实际上却是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借着纲手的嘴。

    所传达出来的意思，也都是表达到位了。

    团藏三人也是可以清楚的听出来。

    “那就付出一些代价吧，我们的首要目标是什么，不早就在一开始明确下来了吗？”

    没有任何可以置喙的余地。

    所以。

    不同于水户门炎、转寝小春还在纠结、犹豫，一侧位置里的团藏便是在轻哼一声之后，抬起自己的眼帘来，用着一抹略显冰冷的语气的说道。

    从这里也便是可以看的出来水户门炎两人和团藏之间的差距，事实上，不看年迈之后的愚蠢，在数十年前，他们这些人被千手扉间收为弟子时候，团藏和猿飞日斩也一直都是扉间最得意和看重的弟子，团藏再怎么不堪，至少在魄力和决断力上，都还是要优于两人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团藏如果不是性格太偏激的话。

    或许也的确是可以成为一个不错的领袖，当然，他的这个偏激性格，也有能是因为没有成为领袖所造成的。

    但这一切都是如果论，没有太大的实际意义。

    纲手也是在听到团藏的这一番话语时刻，美眸里闪烁出一缕略显诧异之色。

    这一种明晃晃让渡利益出去的做法。

    可不是纲手印象里的团藏会同意，甚至是主动提出的行为。

    一般来说，这个老家伙就是那一种一丁点自家利益都不让出去，然后还要和其他忍村争夺到底的那一种。

    而今天居然转性了？

    纲手都是有一点忍不住在内心里嘀咕起来。

    “付出一些代价说的是很容易，但底线在哪里呢？不管是雾忍、还是砂忍，他们两家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那一种，元师和千代的性格，团藏，你也应该很了解，除非付出的代价足够高昂，不然怎么可能争取到两家一同出手！？我觉得还是从长计议吧。”

    水户门炎轻轻摇了摇头，反对道。

    惯性思维之下所做出的选择。

    倒不是说水户门炎真的看不到面麻的危害性。

    但有一句话说的好，越是性格保守之人，他们往往都是会在不断的权衡之间做出所谓的‘中庸’决断出来。

    水户门炎的选择是错误的么？

    也未必。

    但绝对是最被动的那一种。

    这一种将一切的主动权让与其他人的做法，就是水户门炎这一类人的通性，年轻时候，还有猿飞日斩带着冲一冲，后面等到猿飞日斩自己都是变得究极保守，甚至都有那么一点怯弱意思起来后，木叶隐村就是变成了一个所有器具零件都固化、生锈起来的巨人，每走一步都是显得那么的僵硬，那么的勉强。

    永远都不愿意去冲上一冲。

    永远都是想着用最低损失来结束一切冲突。

    当初的日向雏田被掳一案就是最好的证明，正常的忍村领导者会想出把自家忍村的同伴交出去来平息敌国忍村所谓怒火的做法来吧？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保守了。

    而是所谓的怯弱和愚蠢了。

    而现在水户门炎的做法，就是如出一辙，秉持着自己过往决策的思想，一切都还是以所谓的‘稳妥’为主。

    “从长计议！？炎，你是越老，脑子越不好使了吗！？漩涡面麻现在个人的实力和势力都膨胀到什么程度了！？你还要继续放任下去吗！？那个小鬼才13岁！！13岁！！你明白这个意味着什么！？如果有一天那个小鬼成长到了初代大人的高度，我们木叶要怎么办？等着被他毁灭吗？现在就是最后的时机，我们必须要把漩涡面麻完全扼杀在这里，将九尾重新抓捕回来，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啊！！”

    团藏用着自己的拐杖重重一锤地面，表情很是严厉的说道。

    水户门炎被团藏这么一吼。

    表情也都是随之一滞，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之际。

    “炎，这一回我和团藏的看法是一样的，漩涡面麻不可以继续放任下去了，现在的他就可以击败那一位四代雷影了，谁又能知道他的上限在哪里？虽然说达到初代大人的层次的确是夸张了一点，但13岁的漩涡面麻，还是九尾人柱力的他，威胁系数太高了，泷隐村和草隐村现在又是他的同盟势力，我们的确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纲手，我认同团藏的说法，必要时刻，我们可以尽可能多让渡出一些利益，大名那里，我会去负责沟通，但一定要把雾忍、砂忍拉拢过来，集结三村之力，去击溃漩涡面麻！”

    一侧位置里的转寝小春却是提前开口。

    这一次是不同于以往。

    转寝小春所表明出来的态度，就是百分百附和了团藏，在前半句话看着水户门炎说完之后，也是扭头看向了主位之上的纲手。

    水户门炎亦是在那一刻怔住了。

    迎着两位挚友那几乎一样的认真、严肃之色。

    水户门炎也是不禁自我怀疑起来。

    有心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还没有等其开口。

    “彭彭！”

    “火影大人，急报！”

    蓦然之间。

    门外传开了十分急促的敲门声。

    这明晃晃可以听到的话语，办公室里的几人脸色都是猛然一变。

    “进来！”

    纲手亦是立刻高声喊道。

    “吱呀！”

    比及来人推开门扉进来的那一刻。

    “是前线又出了什么问题吗！？自来也说什么了！？”

    不等来人开口说什么。

    纲手便是以着十分急切的语气开口问道。

    团藏等人也是死死盯着前来汇报的这一名木叶忍者，他们现在可是真的很担心前线又出问题。

    真要是连自来也所带领的前线部队都溃败下来的话，他们木叶隐村就真的是要考虑一下最糟糕的展开了。

    “啊？不，不是前线的情报，火影大人。”

    来人都是被纲手的这一问给直接搞懵了，下意识里愣了一下之后，才是连忙摇了摇头说道。

    听到这样的答复。

    纲手、团藏等人的心弦也是顿时放松了一些。

    但旋即不到一秒的时间里。

    “火影大人，是鸣人少爷那里出问题了，今天早上我们发现鸣人少爷已经消失不见了，整个村子里都没有发现鸣人少爷的痕迹！！”

    比及这一名木叶忍者接着急忙将所需要汇报的内容说出来之际。

    “什么！？”

    “啊！？”

    “这！”

    于纲手豁然起身，脸色大变之际。

    一侧位置里的水户门炎、转寝小春两人也都是眉头随之一拧，仅有团藏一人倒是没有太多的神色变化。

    这一世里的鸣人又不是原著里的那一个作为九尾人柱力的漩涡鸣人，最多也就是顶着一个四代火影之子的身份罢了，团藏自然是不可能太过于在意的。

    丢了也就是丢了呗，还能怎么样？

    而且，团藏也是可以猜到鸣人跑哪里去了。

    纲手亦是如此。

    “彭！！！”

    “这个小子！让他不要乱来了，就偏偏还是要乱来吗！？暗部的人都是在干什么！？两支队伍都看不住一个人么！？”

    纲手一脸怒色，重重一拍面前的办公桌，大声喊道。

    “十分抱歉，火影大人，我们已经是全程紧跟鸣人少爷了，但是。。。”

    来人猛然垂头，略带一丝惶恐之色回道。

    主要是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鸣人会这么直接人间蒸发了啊，他们暗部就是按照着纲手的吩咐，24小时两班倒监控，当然，这个监控也就是要在一定范围之内，不可能真的就是和鸣人贴身站，户外还好，回到家里的时候。

    他们这些暗部总不能还跟进去吧？

    也就只能守在外面的位置里啊。

    但即便是如此，房屋之外几乎就是被监控的毫无死角，鸣人正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之下逃脱了他们的监控，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立即去追，我就不信了，会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还有，下达命令，让村子外面的据点守备人员全线拉开，一定要在国境之前给我把那个混蛋小子抓回来！！！”

    纲手怒气冲冲的说道。

    “等下，还有记得通知前线的自来也，那个混蛋小子一定是朝着泷隐村的位置而去了，一旦国境追击不及，就让自来也派人去拦截！”

    “是，火影大人！！”

    来人在快速高声应答之后。

    “嗖！”

    便是身形一晃，立刻离开了原地，前去执行纲手的命令。

    “转寝长老和志村长老的意见也很明白了，水户门长老还有什么意见要表达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就这么定下来了吧，正如志村长老所言，这一次的事态对于我们木叶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些许的利益让渡就让渡出去了，这也是我们必须要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