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7 被记住的梦

    如前所说，按照现实中的人类理解。

    梦是一种生理现象，几乎所有的人都会做梦。但在睡眠的过程中，某个人做的梦，有时能记住，有时记不住。据说是因为人的睡眠分为好几个阶段，最早的阶段称为“慢波睡眠”，在这个阶段人的呼吸趋于平稳，记忆逐渐消失，意识逐渐模糊，这个时候的脑电波基本上是平静的睡眠波。随着睡眠的进一步加深，就会出现所谓的“快动眼睡眠”，此时脑波趋于活跃，梦境就会在这个阶段发生了。

    纵观一个人在整个睡眠的过程中大概有3~4次快动眼睡眠。如果，这个人在“快动眼睡眠期”醒过来，这个时候梦的场景就清晰可见，并能被回忆。如果，这个人在“慢动眼睡眠”或者叫“慢波睡眠”的过程当中醒来，这个时候的梦境就记不住。因为一晚上要经历3~4个快动眼睡眠时间，可能会接连做几个梦。所以，如果这个人在两个梦的中间，也就是“慢波睡眠”的时候醒过来，显然就记不住梦中的那些场景。

    参考后世对人类的研究结果。

    那么神首之梦，或许也有慢动眼睡眠和快动眼睡眠之间的转换。

    这也就是意味着，轮回就是“神之首”两个梦境的切换，而现世和来生之间，必然有无法被感知的深眠。

    于是对想要和领主大人永远在一起的吉塞斯英夫人们而言，问题就变得简单：要怎么才能让神之首记住他的大梦一场呢？

    答案其实也很简单：收集全部的《上古卷轴》，然后改写上面记录的叙事（漂亮！带资进组，直接改剧本可还行）。

    道理也不复杂。因为另一个只在灰岩城堡流传的秘密是：上古卷轴其实是剥落的神脑皮层。而且因为出自主神（至少是七星）的大脑，所以拥有超越现世奈恩的（高维）规则，也超出了现世所有（凡人）人的认知。拥有无法被理解的“活性”，能够诞生“概念”。这种神性也与从人类身体上剥离的组织很快会腐烂变质完全不同。

    而且即便剥落在神首之梦里，这些神脑皮层依然与神脑保持着无法被阻断的近乎完整的功能性（超越了时空的限制）。当然这也是诸神拥有的神力。就好比早已脱落的玛格努斯之眼依然拥有塑造现实的强大神力。而没有像人类眼球脱落后就是失去活性，很快腐烂那样。

    如果抛开庇护所高维规则不谈。吉塞斯英夫人们的思考几乎是主线剧情的最优解。这也是现世奈恩能够达到的最高程度。

    然而须要注意的是，作为由玩家创造的一个庇护所下辖的《上古卷轴》剧情世界。领主大人就不得不考虑习惯的“庇护所双线叙事”中另一条由玩家代入的分歧线。

    因为归根结底，是玩家用“神之首”创造了“神首之梦”。

    无论是不是传言中的来自《头号玩家》剧情世界的绿洲科技，还是《源代码》剧情世界的量子源，只要得到一个八星主神的头颅，作为无所不能的庇护所大玩家，就能很容易创造出《上古卷轴》剧情世界。而且几乎毫无破绽。本世界内的剧情人物根本无法察觉。

    当然，想要收获一颗八星主神的脑袋，才是最大的困难。正应了那句老话：“万事开头难（开颅手术？）。”

    那么，庇护所星空下的无数精彩纷呈各式各样的剧情世界里，有没有可以利用的现成的八星主神的脑袋呢？

    又或者，某个沉睡中的八星主神被《盗梦空间》的玩家们盗取了梦境呢？

    两个疑问的答案看似呼之欲出，似乎可以达成的方法有很多。然而领主大人单凭眼下的线索还无从判断，也就自然而然没有定论。

    “吉内。”扩建完成的松加德天堂城堡三层寝宫，从无尽狂欢的因果循环中苏醒。为酣睡的床妇们轻轻掖好被角，领主大人直接在脑海中呼唤了松加德的女主人。

    “我在。”声音直接在小宇宙的璀璨星海中响起。那种感觉就像是『Ω摩羯座』在响应他。当然，说吉内女神是『Ω守护神』还为时尚早。

    “如果我用『生命与时间之环』把你的地骨和松加德一同锚定雪塔镌刻成新的律法。那时。以松加德为脑，以伊诺菲地骨为躯，以世界之伤之喉的你，能不能达成物质和精神终极一统的神性？”领主大人问道。

    “主人其实是想问，能不能为松加德的英灵重塑肉身？”吉内敏锐的抓住了重点：“不用每次召唤时都是灵体降临。也不用每次都要在松加德与床妇狂欢。”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在奈恩现世，一般而言没有进入松加德的亡灵战士多半会以战魂的形式出现，而有幸进入松加德的战士都会以英灵降临。战魂多半会依附于生前的装备。和器灵以及更强大的守护灵类似。英灵会带着生前全套的英灵武装降临，并不需要附身外物。

    “除了英灵自身要足够强大外，坚定的诺德信仰也是凝练不死之身的必要前提。还有一点也很重要，生前的英雄伟绩被更多的人铭记。就像曾经的‘霜之父’武夫哈斯。”吉内给出领主大人信服的答案。

    只可惜，后来天际至高王武夫哈斯与龙裔皇帝泰伯·塞普汀、战斗法师祖林·阿克图斯‘三位一体’披甲而成战争与统治之神——第九圣灵塔洛斯，成为舒尔奇姆道途的‘第二阶梯’。打破了不死的诅咒，晋升为神。也就没有了武夫哈斯这个人和魂。

    “所以，并不是所有握剑而亡的诺德英灵，都能成为和武夫哈斯类似的不死之身。”领主大人懂了：“五英豪中的女英雄莉瑞斯·泰坦之裔，有没有可能？”

    “她很接近，但身负的巨人血脉稍稍拖了后腿。”吉内也是实话实说。

    “原来是这样。”所以诺德血脉也很重要。

    “还有一种方式要取决于你，我的大人。”吉内说起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完成小宇宙的复苏，成为神性流出的半神。”领主大人当然明白：“就能为莉瑞斯·泰坦之裔这样‘稍稍拖了后腿’的英雄‘稍稍加一把劲’。让这一切都变得更容易。”

    “就是这样，我的大人。”吉内女神的神识传来温柔的波动：“其实‘握剑而亡’抵达松加德，加入勇气大厅享受永不终结的盛宴。是非常重要的‘信仰（回路中）的一环’。”

    “就像死亡是生命的一环。”见多识广的领主大人完全能理解。

    松加德是吉内的神域。所以无论领主大人在与不在，吉内都会尽到天堂女主人的责任。这一点，领主大人完全不用担心。

    于是在所有人尽兴而眠的呼呼大睡中，领主大人悄然离开了松加德。

    再出现，人已在灰岩城堡的前庭。

    迎接他的是比先前更加盛大的斑驳的树影。

    感受到领主大人越发强烈的精神呓语，女管家正带着吉塞斯英夫人们出门迎接。

    确认领主大人安然无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投向了身旁陌生的美娇娘。

    “主人？”女管家其实已经猜到。

    “她是奥杜因。”领主大人的答案也完全不出意外。